搞什么对象都不如搞事,整什么CP都不如整活。

【茨狗】住在我隔壁的是个傻逼 一发完

祝各位新年快乐

黑白晴明合体注意,大天狗中二病不会好了注意,茨木童子谈恋爱后中二病估计也不会好多少注意。

 

 

 

大天狗是个网络作家,并且是个很有特点的网络作家。

 

总所周知,最好赚的网络小说是怎么爽怎么来的升级流,主要受众是每天乱做梦的少年——不排除有些少年已经成家立业的可能——,这群人比较舍得往一千来章的小说里扔钱;其次是怎么虐心怎么扯的言情,主要受众是怀揣一颗玻璃心的少女们——这个词也不指年龄——,赚钱法就是写完原作写续集,续集写完换视角,翻来覆去那些人可以写上很多本,让很多人欲罢不能。

 

大天狗不一样。他是要拯救世界的男人。

 

他写那种黑科技网游小说,就是玩着玩着就发现游戏其实是现实的那种。一般来说,这种小说要么最后天下无敌要么最后佳丽三千,个别俩都占,但他的主角可谓一股清流——他们拯救世界就隐居,和自己的左右手共度余生,虽然奇妙地住在一个山头,但就是不认识。

 

厉害了我的哥。

 

这种结尾体现了作者高尚的情操与“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的豁达与潇洒,不慕名利。

 

更体现了他是个不装x不爽的重度中二病。

 

本来他的人气也就只在还能混口饭吃层面上过活,直到有一天他心血来潮发了张自拍。

 

一炮而红。

 

大天狗瞬间被网站当成了招牌,加之小说文采结构都还不错,偶尔掉掉书袋也不惹人烦心,一来二去稿费居然涨到了一个他难以想象的级别,于是乎收拾收拾铺盖,在源博雅帮忙寻找后,搬进了这座中档公寓顶层。

 

搬家第一天晚上,露天的两平米小阳台上被扔了个啤酒瓶子,摔得粉碎。扣着耳机窝在阳台懒人沙发上码字的大天狗,因为嫌热而裸露的小腿上就被崩起的碎片划了几个血道子,他拽下耳机皱起眉头往过看,两个大男人一箱啤酒,箱子里就少自家阳台上这瓶,不过看那摇摇晃晃的姿态,就知道是来喝下半场的。

 

那个清醒点的红毛晃悠到阳台边上,撑住矮栏,说道:“吾友失恋了,心情不好,没伤到你吧?”

 

大天狗抬头,回了他俩字:“无妨。”

 

红毛点点头:“那就好。……那啥,以表歉意,明天早上吾请你吃早饭吧。”

 

大天狗犹豫了一下,点点头:“也可。”

 

虽然和两个醉鬼一起吃早饭这事怎么听怎么不靠谱,但大天狗毕竟是个坚持一日三餐,定期锻炼身体的生活习惯良好的动物。

 

而且,更重要的是,他不会做饭,也不知道外卖电话,更不知道大众点评。

 

那个红毛听到回复,说道:“那就八点半吧,你直接敲门就好。”

 

大天狗点头示意,就抱着电脑回屋了。

 

虽然上一任租客留下的医药箱并不干净,不过那瓶酒精看起来还勉强可以用,反正只是划伤,大天狗就往纸巾上倒了点,随意擦擦腿,把今晚的更新发给源博雅这位任劳任怨还有老妈子属性的编辑改错字后就睡了。

 

第二天吃饭的时候全程没有看到昨晚那个往他阳台上摔酒瓶的白毛——虽然他昨天也没看到脸,那位大爷只是随手往身后一撇,误伤了他——,大天狗客套地道谢后就回去了。

 

因为他体内那个长着一双乌黑羽翼,手持团扇的风袭大妖怪要忍不住放风袭了。

 

什么样的傻逼才会跟别人源源不断地吹嘘另一个人有多么“强大帅气美丽诱人让人欲罢不能只想要败在他手下让他支配身体”长达半个小时之久啊?

 

那个红毛似乎还没说完,但大天狗说他与人有约,总算逃了出来。

 

大天狗眯起眼睛,在灵视里朝他们家放了个羽刃暴风。

 

此后大天狗把懒人沙发拖进客厅,和隔壁就再没了交集。

 

 

 

网络作家们总会有个群,背着编辑吐个槽开个车什么的无所不能。大天狗虽然并不热爱社交,但看在网站是他最敬仰的晴明老师创建的份上,也会去交流交流,帮别人解决一点力所能及的问题。

 

只是这么说而已,他其实并没有自己以为的那么高冷。

 

那天半夜,一群人聊嗨了,开始报坐标,大天狗发现有个叫“奈何明月照沟渠”的家伙刚好和他在同市。

 

水产发了一句“清风明月,你们那儿是五庄观吧hhhhhhhhh”,惹得大家一起笑。

 

小蝶问他俩要不要面基,他发了个“可以”,对方也同意了。

 

谁知第二天到了约定的时间地点,大天狗只看见了一个红毛傻逼。

 

迟疑再三,他还是走过去问道:“茨木童子吗?”

 

对方本来在玩手机,答应了一声抬起头来,看见他也愣住了。

 

面基对象居然是隔壁的傻逼,这就算是发到论坛上都会被说绿吧……

 

 

 

茨木童子有点反应不过来。

 

他堂堂茨木童子,居然真的签了这份网络作家合约。

 

简单来说,有个叫安倍晴明的【混蛋】开创了一个网络文学网,另一个叫红叶的【女人】就这么追了过去当编辑,然后他英俊潇洒无敌于天下相当完美强大帅气美丽诱人让人欲罢不能只想要败在他手下让他支配身体的【挚友】就跑到了那个【女人】手下当插画试图增加接触,在得知红叶手下还有个空档之后,为了更能了解红叶的一举一动,甚至拉了他过来当作者。

 

虽然他茨木童子大学专业国文,但他主要是靠着自己中学时代“不懂事”看书攒下来的底子应付考试,平日里都跟着美术系的酒吞打球练拳击锻炼身体。

 

不过,为了挚友,他茨木童子什么都愿意干!

 

合同上还有最后一个空档,是茨木童子的笔名。他看了一会儿,又瞟瞟下面红叶的签字,不由得想起两句诗来:“我欲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然后他把第二句写了上去。

 

在写完十万字古风——天知道红叶为什么要来“纯爱”版块——充当敲门砖后,茨木童子被拉近了并没有挚友的写手群里。

 

没有挚友他不想说话,于是在潜水中也算认识了他们。

 

海蛏子精,大家嫌他名字难打都叫他“水产”,咸鱼一个,每天除了码字就是宅在家里看番。

 

幽蝶花舞,人称小蝶——其实是她的编辑四十米先开始叫的——,唯恐天下不乱。

 

清风雅乐,绝对是个中二病,人称清风,从不好好说话,坚持使用书面语,看了就像打。

 

简直和他那个张嘴无妨闭嘴也可,进门吃个早饭都“叨扰了”的傻逼邻居一样。

 

不过面基?倒也不是不行。

 

绝不承认是因为他自己也有中二病,于是觉得和他会有共同语言呢。

 

总之,他还是去了。

 

大天狗……据说是靠脸拉来的第一波人气,不知道具体长成什么样子。

 

他突然想起隔壁家那个中二病,浅金发蓝眼,瘦削的面颊,一脸平静,穿着宽大的T恤短裤,更显得瘦弱柔软,茨木童子酒醒了之后见他,第一反应就是两个字,好看。

 

……似乎有点喜欢他?

 

茨木童子掏出手机,开始给酒吞童子发消息:“挚友,我喜欢上隔壁中二病了”

 

还没来得及发第二条,就被人点了名:“茨木童子吗?”

 

然后他看见了那个似乎大约没准儿板儿逼把他掰弯了的傻逼。

 

他也不知道愣神了多久,才答道:“哦,是我。”

 

那家伙在他身边坐下,说道:“早知是你,便不约这么远了。”

 

茨木童子这才意识到这就是大天狗,接道:“没错,阳台见多方便啊。”

 

大天狗突然急促地喘了一下气,茨木童子这才发现自己把他逗笑了。

 

各自回家后茨木童子才发现酒吞童子一早回了他:“你才知道[doge]”

 

 

 

此后就莫名地熟络了起来,先是茨木童子一天八次站在阳台问他要不要来一起吃饭,然后大天狗把懒人沙发又拖回了阳台上,然后一日三餐都在一起解决,最后甚至常常在阳台上一起聊天。

 

夏尽秋来,不觉就快过年了。

 

近来大天狗开始裹着有羽毛装饰的袍子过来蹭饭,茨木童子小心翼翼呼噜了一把,觉得还没大天狗头发软。

 

茨木童子给大天狗递了罐啤酒:“你回家过年吗?”

 

大天狗摇头:“不,我去探望一下晴明老师便可。”

 

然后他犹豫了一下:“你呢?”

 

茨木眼睛一亮,这还是大天狗第一次关心他的事,答道:“我和挚友都是孤儿院长大的,你要是不介意,我把他叫来,咱们仨一起过吧。”

 

大天狗耸耸肩:“也成。”

 

两人都猜到酒吞童子会试图叫上红叶,但都没想到的是他居然成功了。

 

红叶走进来的时候气氛显得很尴尬,茨木童子和大天狗准备了一箱啤酒、两瓶二锅头、三斤羊肉、一斤半牛肉、一个麻辣锅底、外加金针菇鱼丸冻豆腐等若干、生菜两颗、还有点茅克花生,准备直接涮到天亮。

 

可是红叶来了,让一个娇滴滴的姑娘家一起喝二锅头涮羊肉这种事情,大天狗反正干不出来,于是提议去给她买点雪碧。

 

茨木童子赶紧把他拦住:“别别别,这时候上哪儿找雪碧去再把你冻着。”

 

然后他搓搓手看向红叶:“要不你就和我们一起吃?虽然是照三个人的量准备的,不过其实把早饭都预备了,你的份应该够。”

 

但是碗不够了,大天狗回自己那儿寻摸半天,只找到一个小碟子,给了茨木童子,带着笑意逗他:“你是主我们是客,委屈一下?”

 

茨木童子想都没想就接了过来,把自己的给红叶递了过去。中途被酒吞童子阻断,强行把碟子给了自己:“红叶是我带来的,把我的给她就得了。”

 

然后凑到茨木童子面前,眯着眼睛说道:“你就这么不信本大爷能约到红叶?”

 

茨木童子赶紧赔笑:“哪儿能呢,挚友你英俊潇洒魅力无敌红叶一定会被你迷住的。……我只是猜她可能要回家过年而已。”

 

就这会儿功夫,碟子又被红叶拿走了。

 

酒吞童子被夸爽了,哼一声转头,却发现碟子已经被红叶拿走了,话都不说一句就抢了回来。

 

红叶试图阻拦,一句“不用”说了一半就被酒吞童子的眼神塞了回去,咬咬嘴唇就不出声了。

 

大天狗坐在一边看得一愣一愣的,末了朝茨木童子那边靠过去,悄悄说道:“他这是……有戏?”

 

茨木童子虽然心里没底,嘴上到还是要捧挚友的:“当然,吾友出马,什么时候没戏了?”

 

酒吞童子斜瞥他俩一眼,往红叶碗里夹(大天狗替他们仨涮好的)羊肉。

 

 

 

吃得差不多了就开始坐在沙发上槽春晚。

 

小小的沙发本身挤不下四个人,茨木童子用“要不要做我腿上”调戏大天狗无果后乖乖陪着坐了地板,把双人沙发让给了情侣档,没多久红叶就靠在酒吞童子肩膀上睡着了。

 

酒吞童子关了电视和茨木童子说道:“床借我,你俩去隔壁。”

 

茨木童子和大天狗看看一脸“我就是重色轻友不服憋着”的酒吞童子,然后一耸肩去了隔壁。

 

大天狗好静,因此租的是间由于没电视所以更便宜些的房间,现下只得跟茨木童子大眼瞪小眼,半天才说道:“我去烧点水吧。”

 

茨木童子没拦他,把自己从家里顺手拿来的毯子往光秃秃的地——家具都为了聚会搬到隔壁去了——上一铺,就坐在上面等着大天狗。

 

没多久大天狗就端着两杯热水回来,看他这幅架势微微一惊:“……你不会准备睡这儿吧?”

 

茨木童子一乐:“看你了。”你要是舍得,我就睡地板;要是你不舍得,和我同床共枕,我就……

 

大天狗咬咬嘴唇,在他对面坐下:“不急。”

 

茨木歪着脑袋看他,越看越觉得他好看。

 

四个人两瓶二锅头一箱啤酒,一滴不剩,熬到这会儿也有点上头,不过还没等茨木童子借酒撒疯占便宜,大天狗就先说话了。

 

他问道:“你喜欢我吗?”

 

一双湛蓝的眼睛懵懵懂懂地睁着,干净而清澈,一眼望的到底,却始终看不清有多深,苍白的面颊因为酒劲发散已经红了起来,就这么盯着他。

 

茨木童子突然想起那天,他刚理清自己的心事,抬头就看见这家伙逆光站着,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如同堕天的天使坠落凡间,不偏不倚,恰巧掉在他的手里。

 

当时他想,无论如何,就是死缠烂打靠水磨工夫,也要他。

 

要他只看得到自己一个人,要他换掉这副平静的模样。

 

现在……他做到了。

 

所以他点了头:“对,我喜欢你。”

 

大天狗借着那两分醉意才敢问出那句话,得到了渴求的回答,却不知道该干什么了。

 

他预先想过几种情况:如果那家伙笑着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他就跟着一起笑,然后把这心思扔了;要是那家伙皱眉说“我是直男”,他就先笑,说“我跟你开玩笑呢”;万一那家伙当他在说醉话不理,他就顺理成章地往那家伙怀里一窝装醉;一旦那家伙说什么“今晚月色真美”,那一定是喝醉了说胡话,他都不必理往床上一扔就好……

 

只是没想到,那家伙明确直接地和他说,他茨木童子,喜欢他大天狗。

 

瞬间没了主意,就像所有心思都为了期盼这一句话而存在,当真的等到了时,就彻底灰飞烟灭,只留下一颗心脏,砰砰砰乱跳。

 

茨木童子自己也没底,他不知道大天狗在索求什么样的答案,他只知道这是自己所能给出的唯一回应,出口后嗓子就偃旗息鼓,任他如何催促都发不出半个音节。

 

 

 

十一点半了,窗外开始有鞭炮炸响的声音,往后只多不少,但他俩还是就对坐着。茨木童子不想转移话题,更不想错过大天狗的回应,而大天狗根本就不知道该说什么。

 

最后茨木童子开了口,问他:“明年春节,要一起过吗?”

 

窗外挂鞭在一瞬间炸响,茨木童子听不清回复,却能看到大天狗点的头。

 

仿佛有了底气,茨木童子接着问道:“后年呢?”

 

大天狗还是点头。

 

茨木童子还问:“再后一年呢?”

 

大天狗说道:“一起。每年都一起。”

 

说出这句话后,就好像瞬间有了力量,他吸了两口寒冷的空气,给出了那个迟到的回复:“若真如此,吾死而无憾。”

 

 

 

亲吻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仗着和自己房间一样的布局,茨木童子在黑灯瞎火里也轻而易举地摸到了卧室的标配双人床,把大天狗往上一按,咽了口口水,说道:“你确定?从这次开始,可就是……‘以后’了。”

 

大天狗扯着他的领子往下拽,拽到鼻尖相撞的程度,抬起下巴,在茨木童子嘴唇上亲了一口,就着呼吸相闻的距离反问道:“你觉得呢?”

 

茨木童子的回复是开始脱衣服。

 

用上了大天狗不知道什么时候反正他死活就是不说准备的润滑剂,茨木童子没多久就成功把自己挤了进去,大天狗疼得想咬他,最后还是有点舍不得,咬着被子不松口,眼泪都要往下掉。

 

就这个时候十二点差不多到了,窗外的礼花一朵接一朵爆开,五颜六色的全透过窗户映在大天狗身上,露出几分迷离暧昧的感觉来。

 

茨木童子喘着粗气凑到大天狗耳朵边上,确保他在窗外无休无止的挂鞭之余都能听到,说:“今晚这礼花真好看。”

 

 

 

我一直觉得我的隔壁住了个傻逼,就在我不这么觉得的那天,他搬过来了。——大天狗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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